“你们吵了一架?”他问小梅。
“没你事。”小梅对便衣说。
便衣想把整个情形理出个头绪。“她叫什么名字?”他问董丹。
“李小梅。”
那便衣警察看着小梅。“是吗?十分钟前,她告诉我的是另外一个名字。”
“我爱叫什么名儿叫什么名儿,我高兴。”她说,“我只骗笨蛋!”
大伙儿笑起来,喜剧又开始上演。
“你带身份证了吗?”那卧底警察问道。他朝四周的人严肃地看了一眼,希望他们不要再闹了。
董丹掏出名片,那警察一把就抄了过去。“自由撰稿记者?”
“没错。”
他盯着那名片一直看。
“自由撰稿记者。”他又念了一遍。
“那意思是,我……”
“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打断他,“跟我走一趟吧?你俩一块来。”
“我们怎么了?”董丹抗议道。
“你心里明白你们怎么了。”便衣警察说。
如果没见过这位警察的脸,就不算真正体验过什么叫受到胁迫。
“夫妻吵架也犯法吗?”董丹说。
便衣警察笑了笑——他在公共场合给他们留情面不揭露他们,是给他们开了大恩。
“你不能没有理由就在街上随便抓人。”董丹一边说一边转过脸朝向群众。
“有没有理,待会儿就知道了。”便衣警察说。
“他不喜欢记者同志!”群众里有人说道,“这就是理由。”
“是谁说的?”那便衣警察吼了一声。“给我站出来!”
群众稍微退缩了。
董丹和小梅坐在警车后座上,开往警察局。半路上董丹的手机响了,是陈洋打来的,气喘吁吁地叫喊着他屋子里发生了可怕的事情。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