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抓了过来,自己用喙撕了吃,狼吞虎咽,食量奇大。
红绫越看越喜欢忽发奇想:“它主人不找上门来就好了!”
我笑了起来:“不可能吧,把一头鹰调教到这种程度,不知花了多少心血,怎会不来把它领回去!”
红绫听了,不免愀然不乐,曹金福在一旁道:“乡下也有人养鹰的,但若不是从小养起,很难驯服!”
红绫就算不乐,也维持不了十秒钟时间,闻言一挥手:“它主人来了也好,可以向他讨教驯鹰的方法!”
说着,她站了起来,随意走动了几步。有趣的是,那鹰竟然亦趋地跟着她,把红绫逗得大乐。红绫进了房间,那鹰也跟了进去,就在红绫的房间中栖息。
我以为第二天,鹰主人就会出现,至少会和我联络。可是一连三天,却音讯全无。
这时,鹰和我们已极熟了,它和红绫尤其熟,竟以红绫的肩头为它的息栖之所。
红绫本来已够高大怪异的了,身边又老跟着一个长大状硕得异乎寻常的曹金福。这时,肩上再站着一头约有一公尺高的苍鹰造型之古怪,堪称世所罕见。她一出现,虽然不致于引起大混乱,但小小的不正常情形自然难免。各种传媒再一渲染,可以说无人不知,甚至国际性的通讯社,也将之当成了花边新闻。
可是鹰主人却一直未曾出现。
我和红绫,把鹰带到兽医处,拆了旧包扎,换上新的,三天一次,三次之后,伤已完全好了,那鹰展开双翅,更是雄伟无比。
我们把它带到了一处空地,它立时腾空而起,转眼之间,直上高空,成了一个小黑点,但是在阳光之下,仍然可以看到极细微的金光闪耀。
红绫一直昂着头,口中喃喃自语:“你可不要一去不回头。”
我安慰她:“它的主人,可能是世外高人,不愿意露面,它一定是飞回主人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