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死时,又在哪里。”
许世冷冷回望着他。
宁缺平静问道:“您问了我很多句我在哪里,我也想问问……当年夏侯在燕境屠村,数百无辜者化为焦尸时,您在哪里?当年夏侯坑埋三万降卒时,您在哪里?当年宣威将军府血流成河时,您……又在哪里?
听着这连续几个问题,许世瞬间似乎变得苍老了几分。
楼阁里的气息略有疏松,楼外的风景再次活了过来。
宁缺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许世的身前,继续说道:“我的手上确实有很多血,将军您的手上或许真没有什么血,但不代表你的手就比我的手干净。”
“如您所言,我当然不是什么好人,我从来不关心世上有什么丑陋血腥不公平,只要那些事情与我无关,或许我确实没有资格握住那根杵,但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人有资格质疑我握杵的资格。”
“至少将军您不行。”
“当初夏侯能够置身事外,那些屠村的将军校尉毫不惩罚,朝廷的说法是没有涉案的证据,依据唐律无法问案,事实上你我都清楚,那只是因为夏侯对大唐有功,东北边军对帝国有用。”
宁缺说道:“既然朝廷坚持唐律第一,那么将军如果要审我与那些命案之间的关系,请先找到证据,不然以后请不要来烦我。”
许世沉默了很长时间,看着他冷漠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做这些事情,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复仇?”
“我并不是正义的使者。”
宁缺说道:“我与夏侯将军之间也无私怨,只是因为他在荒原里得罪了我。”
许世说道:“这种说辞谁能相信?”
宁缺说道:“我不需要让别人相信,只要夫子和陛下没有意见便好。”
许世说道:“你以为陛下会一直宠信着你?”
宁缺摇了摇头,说道:“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