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到底是想要帮我,还是想再往我身上泼几盆脏水?”
“考不过别人就认输,何至于要用这种无赖招数。”书舍里忽然有人开口说道。
宁缺没有转头去看声音起处,但知道是同舍的学生,略一沉默之后,看着身周面露鄙夷不解诸多复杂神色的同窗们,没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开始说话。
“我不在乎你们相不相信我说的话,也不在乎你们会不会暗底里叫我懦夫,因为我们层次本来就不一样,你们可以说我不讲理,因为我没那个精神和你们讲理。”
“就像公主殿下那天在旧书楼外说的那样,你们不过是些温室里的花朵,看着盛放美艳,却不得不躲着室外的狂风暴雨,成天没些正事儿做,只好四处招摇,绞尽脑汁要整点儿斜风细雨来展示自己的坚强和能耐。”
“但这关我屁事儿?我有兴趣陪你们玩那就玩,没兴趣那就不玩。”
“不要想着用什么操守气度之类的话来质问我,你们在乎操守气度道德这些东西,但我不在乎。当你们还躺在姆妈怀里,因为不肯吃奶被姆妈恶声恶气用草原马贼来吓唬的时候,哥已经在草原上砍马贼脑袋当球玩了。”
“刚才说过,我不在乎你们会不会在背后嘲笑我是个懦夫,是个无赖,但你们一定要记住,从今以后千万不要让我听到你们在嘲笑我,因为我不喜欢。”
“不要无视我的威胁,如果你们的脑袋不想像那些马贼一样变成球的话。”
说完这番话,他没有再看书舍里众人一眼,挥手示意拦在身前的甲舍诸生让开,仰头挺胸,就这样潇潇走出门口,顺着遮雨长廊向书院后方走去。
本来极佳的心情,就因为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污烂事儿糟贱了大半,他的情绪实在是有些糟糕。尤其是发现就连平日相熟的那些同窗,也没有替自己辩解的意思,反而相信钟大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