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便是我输了,我记得赌注是吃饭,那便吃饭,地方随你挑,至于要请多少人也随你意。”
谢承运微微一怔,全然没有想到宁缺认输竟是认的如此光明磊落,昨日在钟府与大俊商量的那些话语,竟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钟大俊见谢承运不知如何应对,忍不住暗自恼怒这位友人实在是太过温厚,冷笑着插了一句:“为避免期考落败丢人,你竟能想出装病避考这等下作招数,日后若论起来,你便可大言不惭说并非不是谢三公子对手,而是身体不佳如何……似你这等人物请客吃饭,我等真担心桌席之上有何古怪,断然是不敢去的。”
宁缺眉梢微微挑起,看着这位来自阳谷的大唐才子,很认真地说道:“我记得那封挑战信是从谢承运手中接过来的,那么期考成绩好与坏,赌局胜或败,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关你嘛事儿?你要去吃饭还得看我给不给你留把椅子。”
钟大俊倒也不恼,轻摇折扇看了谢承运一眼。谢承运本不想在金无彩面前太过咄咄逼人,但看着宁缺此时还如此振振有辞,没有丝毫羞愧神色,不禁反感骤生,蹙眉看着说道:“吃饭不用,只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辱书院名声。”
“我读书院是要交学费的,一手交钱一手学东西,所以我并不认为自己需要承载什么千世盛名之类的东西,那些事儿和我没关系。”
宁缺眉梢挑的更陡,说道:“至于你们说我装病避考,这种无聊推论以后最好不要挂在嘴上,既然咱们本来就不熟,我绝对不介意告你们诽谤。”
书舍里的气氛渐渐变得紧张起来,因为宁缺表现的过于坦然平静,浑然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如同谢承运感受相仿,大部分学生望向宁缺的目光更为鄙夷。
褚由贤轻咳两声,上前打圆场,笑着说道:“明知不敌,避战以保自身,这在商场上倒也是常用的手段,你们何至于如此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