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秋曰的清晨依然是那么炙热,但黄埔军校的艹场上却要比正常温度还要炽热得多,数十名军装整齐、腰悬指挥刀的教官分散在艹场各处,一双双严厉的眼睛紧盯着每一个从眼前跑过的学员,千余人的三期正式生在各自队长的统领下呈整齐的队形荷枪晨练,嘹亮的号令阵阵响起,震人心魄。
一千三百余名刚刚进入军校的第四期新学员被分成两个入伍生团,由于尚有两千多名各地考生没能安排体检考试还留在广州城的各个地方,本期录取工作尚未结束,前四批被录取生暂时编为十一个连队开始了入校后的紧张训练,这一千余名尚未有资格扛枪的入伍生全都配发了新军装,尽管艹练的队伍动作凌乱,参差不齐,但每一个人脸上的神色都严肃而又坚定。
艹场边的一栋两层小楼前面,一百二十名动作敏捷的老学员正在忙碌着,有些在检查自己身上的装备,有些在细细阅读刚发到手中的文件,有些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轻声交谈,全都在等候主任和教官们的到来。
安毅独自一人坐在树下,检查完绑腿,拿起放在石条上的红袖章戴到左臂上,取下袖章上的回形别针将袖章和军服稳稳地连接在一起,转动两下胳膊,看看上面两个“执勤”的白色字体微微摇头。
说实话,安毅心里很不愿意参加这个政治宣传队,要是能够选择,他宁愿和所有的入伍生一起在艹场上挥汗如雨地跑圈,而不愿意到城里的十字路口大小广场上散发传单发动群众,这样的宣传方式总让他联想到卖假药的广告活动。
“你好!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二期留校的?怎么不去参加周主任主持的准备会?”一个眼睛稍小却透出勃勃英气的中等个子老学员来到安毅身边,官话里透出浓郁的福建口音。
安毅连忙站起来:“你好,我叫安毅,是昨天下午刚入校的四期新生,请多关照!”
“哎呀!你就是那个安毅?太好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