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表格放桌上,把裤子脱了。”
安毅放好表格解开裤头,突然看到医生后面还有个坐在桌子旁低头写字的年轻女医生,立刻停住手到处乱看。
二十八岁的年轻军医胡曾镛个子不高,却相貌堂堂儒雅严谨,很久没见动静转过身望向安毅:“怎么回事,快点脱,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呢,别耽误人家的时间。”
安毅一边松皮带,一边难为情地说道:“这儿怎么有女的?”
“咦?我说你这年轻人,什么年代了还满脑子的封建思想,医者父母心你知不知道?要是哪天在战场上受伤只有女医生在场,你是不是坚持等死啊?快脱,不要废话。”
“哦……”
“……老天!怎么这么严重?不会是红斑疮吧……不行!你这病需要到大医院检查,对不起了,表格放在这儿,出去吧……”
安毅急得大叫:“误会了,医生,你误会了!这不是病,是撞伤的……真的绝不骗你,昨天傍晚刚被撞伤的。”
“这样啊?转过去让我再仔细看看……什么东西能把你的臀部撞成这样……陆医生,麻烦你过来帮忙看一下,我很怀疑这不是撞伤的。”胡曾镛一直无法下结论。
年仅二十五岁留英回国女医生陆凌走近一看,吓了一大跳:“受伤面积怎么这么大?全都是青青紫紫的还有划痕……不是病,的确是伤……这位同学,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安毅终于放下心来,满肚子气随即升起:“都是一期那帮杀千刀的混蛋,昨天傍晚十几个人把老子按在地上,抓手抓脚连续砸了老子百多个千斤坠,骨头都快散架了,要不是有着坚强的信念,老子今天还来不了啦。”
两位斯文的年轻医生从没见过如此放肆的学生,愣了好一阵陆医生不悦地说道:“这位同学请注意你的态度……你说一期的人是不是咱们黄埔一期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