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膀,却没有忽略她排斥的身体语言,想要抬起的手只能生生地握成拳头,放在两侧,那几张单子,在他的手里形状扭曲,捏成了层层褶皱。
他额头青筋凸起,压抑低吼的声音充满着绝望和懊悔,“一局定输赢,一判定死刑?夏繁锦你可真是心狠手辣!”
电梯‘叮’地打开,门徐徐打开的过程中,夏繁锦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盯着他,不带任何感情,却很郑重,仿佛是最后一眼,然后勾起口罩的一边套在耳朵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夏繁锦穿过电梯前的人群,径直往大门外而去,医院偌大的大厅,即便是在深夜也人满为患,病床下的轱辘在地面滑动的声音,混合着救护车的鸣笛声,更是增加了紧张沉重的氛围。
萧潜像一只困兽,双眸猩红,怔怔地站在电梯里,外面的人群看见他,迟迟不敢进来。
直到萧潜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才迈着腿走出来,接起电话,一言不发。
电话那头是沈秀宁慌措的声音,“儿子,医生说保不了胎了,要引产……”
萧潜看着手上那几张单子,什么也没说,他渐渐地平复下来,不复刚才的激动。
“儿子?你缴费缴好了吗?”
“等一下。”
沈秀宁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此时却仍能听见她强装镇定面具下的颤抖。
这是她的第一个孙子,就这么没了,而且楚家那边的人接到这边亲戚的电话,已经往A市赶来了。
沈秀宁捂着嘴,深吸了一口气,临危不乱的语气,“快点上来签手术同意书吧。”
“嗯。”萧潜发出声音,以示他正听着,没有情感的一个字,却关乎着一个孩子的生死,一个女人的未来。
沈秀宁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对楚莱好点,明天她爸妈来了,主动认错,不要逞强。”
萧潜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