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学生有个不情之请。学生的儿子已经调入了百户所,可是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什么世面,因此学生斗胆,大人这一次去北通州赴任,请让犬子跟在大人身后,也好有个照应。”
柳乘风皱起眉,似在犹豫,良久之后才道:“王司吏,你可知道此去北通州……”
王司吏毫不犹豫地打断道:“学生知道,正因为如此才想让犬子跟在大人身边,大人知遇之恩,学生无以为报,若是犬子当真遇到什么危险,这是命数。可要是能活下来,至少总能博个前程。”
柳乘风吁了口气,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好,我答应你。”
送走了老霍和王司吏,柳乘风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院落去,而是到书房坐了一会儿,片刻功夫,门子来禀告道:“姑爷,陈总旗来了。”
柳乘风淡淡地道:“把他叫来书房。”
片刻功夫,陈泓宇便醉醺醺地来了,见了柳乘风,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道:“卑下见过大人。”
陈泓宇很不爽,或者说,心里有很多抱怨,他和王司吏、老霍都是柳乘风身边的人,老霍胆子小,说起来每次出事的时候,陈泓宇都冲在最前,他是最肯为柳乘风卖命的一个,而王司吏则是在幕后,可是不管怎么说,陈泓宇原本以为柳乘风怎么也会给他一个前程,这倒不是他热衷什么名利,只是老霍都做了百户,王司吏也钦赐了飞鱼服,唯独他什么都没有,这心里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
听到了圣旨出来的消息,老霍和王司吏邀他一起来温府见柳乘风,陈泓宇却不肯来,独自跑到家里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要不是温家这边派人来请,他是绝不会来的,倒不是说对柳乘风有什么怨恨,只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不舒服。
不过见到了柳乘风,出于对柳乘风一贯的敬畏,陈泓宇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半,乖乖地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
柳乘风手里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