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加笃定,慢悠悠的道:“若只是上书辱骂,奴婢也无话可说,可是坏就坏在,这张芳居然将辱骂的文章,交由了报馆,大张旗鼓的传诸天下,所谓子不言母丑,君臣就如父子一般,哪里有臣子向外宣扬君过的?奴婢见影响太大,便私自做了主张,命人砸了那报馆,收缴了报纸,拿了张芳,等候陛下处置。”
朱佑樘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愕:“当真吗?”
萧敬从袖中,取出一份报纸,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几步,将报纸高高捧起,道:“请陛下御览。”
有小太监接过萧敬的报纸,上了丹陛的玉阶,将报纸送到御案。
朱佑樘翻开报纸,只略略看了一会儿,脸色就开始变了。
这篇所谓的东安报头版头条上,就刊载了张芳的文章,文章的第一句,就是‘呜呼,社稷倾覆,只在今曰矣。’。这句话可谓大胆,不过朱佑樘广开言路,如此奏书,他不是没有收到过,可是这篇文章,却是写在报纸上,不是给他皇帝看,而是给天下人看的。
给皇帝看,可以说是劝谏。可是当着别人骂皇帝的过失,这就有不忠之嫌了。
文章的第二段,开始谈及朱佑樘的‘过失’了,说是倚赖厂卫,尤其是以锦衣卫为最,锦衣卫在迎春坊,胡作非为,从而导致民变,而那柳乘风,却是欲盖弥彰,派人弹压,杀戮无数,血流成河。
至于后头那些引经据典的言辞,朱佑樘不用看,就大概知道说的是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靠在御椅上,整个人没有动,一双眼睛半张半阖着,开始整理思路。
张芳很大胆,甚至是胡说八道,可是能治他的罪吗?
不能!
若是换了太祖或者是文皇帝的时候,说不准已经压入诏狱准备处决,甚至全家抄斩,却也未尝没有可能。可是朱佑樘不同,他还顾忌声誉,若是治罪,难免落人口实,况且他一直自诩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