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佑樘的咄咄逼人,萧敬只是头磕在地上,伏着身,或许是过于老迈,干瘦的身体,在这大殿中瑟瑟作抖。
朱佑樘见他这个样子,语气反倒缓和下来,道:“你起来说话吧。”
萧敬微颤颤的站起来,朝朱佑樘又是作揖,道:“陛下问奴婢这些话,可是因为张芳的事吗?”
张芳……这个人文武百官们倒还都依稀有些印象,有心人还发现,今曰张芳居然没有来上朝,廷议虽然只要求一定品级的官员才能加入,可是御使不同,虽然官职卑微,也有入朝之权。可是明显,那张芳似乎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却是没有出现。
朱佑樘想不到萧敬会自己把话说透,冷着脸,道:“正是,朕一再告诫,东厂身为厂卫,乃宫中腹心,越是如此,就越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要让人非议,朕命你管辖东厂,却为何有东厂的人今曰冲入都察院,擅自逮捕大臣?”
文武百官们都露出惊诧之色,这才知道,原来今曰竟发生了这么一桩骇人听闻的事,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正在这时候,不少御使站出班来,愤慨的道:“请陛下为都察院做主。”
朱佑樘直视着萧敬,没有说话。他在等,等萧敬解释。
萧敬却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模样,道:“陛下,张芳有罪!”
朱佑樘脸色更沉了一些,到了这个时候,萧敬居然还敢嘴硬,他气急反笑,道:“好,好,你说有罪,那朕来问你,他罪在何处。”
萧敬道:“张芳口不择言,辱骂圣上,奴婢身为东厂主事,自然要将他发落。”
朱佑樘冷笑:“你说他辱骂朕,可是朕并未看到他的奏书,就算是他辱骂朕,也自有朕来权衡,何必劳你多事。”
这一句话,已经很不客气了,至少这萧敬,还从来没有听过朱佑樘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
萧敬的表现,却没有那种惶恐不安,眼神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