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行走,自己却在翰林修史,心里早就不满,现在有了‘准信’,自然不免嚣张几分,当然也有一些故意踩一踩徐谦,故意炫耀的意思。
徐谦却是个榆木疙瘩,忍不住道:“哦?不知这侍读是谁接任?是不是已经有准信下来了?为何我却不知?”
张京顿时无语,这厮表面上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弦外之音却有暗讽自己的意思,他脸色一冷,道:“虽然没有准信,可是也差不离了。”
张涛几人见二人说话带着火-药味,一个个讪讪然,却是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徐谦不露声色,道:“莫非这侍读可是张编修……”
话说到一半,张京呵呵一笑,道:“哪里,哪里,我又何德何能。”
他说到了何德何能四字,张涛等人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因为这个用词很微妙,分明是说,内阁那边已经属意于他的意思,这岂不是告诉大家,侍读已经收入了他张京囊中了?
张涛几人连忙道:“恭喜,恭喜张编修。”
张京心里也是得意非凡,看了徐谦一眼,心里想,你是在内阁行走,却也混不到一个侍读,我在翰林修史还不是照样抢先你一步?状元又如何?六首又如何?你得罪了人,合该被我踩在脚下。
徐谦倒是显得有些意外,心里不由想,这张京却不知走了什么门路,口气这样的大,脸上堆笑起来,朝张京拱手道:“恭喜,恭喜,想不到咱们这儿出了个侍读,张侍读了不起啊,今曰是侍读,过不了几天,怕就要入阁了。”
张京听出了徐谦的弦外之音,冷冷地道:“入阁倒也不指望,都是朝廷命官,为朝廷效力罢了,做什么官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尽忠职守。业师曾经教诲,做官即是做人……”
他又抬出自己的业师出来,徐谦已经打断他,笑呵呵地道:“张侍读做官好,做人也好,令人钦佩。”
本来张京只是炫耀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