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此契合,学生想什么,大人就想什么,所谓识英雄重英雄,今曰得见大人,学生真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朱琦哭笑不得,勉强地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实在太过僵硬,以至于明明听到轻笑声,脸上却是一副哭丧的样子。
徐谦又继续道:“汪府尹既尸位素餐又是无能,可是现在,学生还要告他贪赃枉法。”
此言一出,又是举座哗然。
朱琦精神一振,道:“若是贪赃枉法,需有实证才好。”
徐谦连忙给他拍了个马屁,道:“学生得知像大人这样的人做了主审,以大人的明察秋毫,学生岂敢空穴来风?”他一面说,一面从袖子里抽出一份卷宗,道:“这是锦衣卫暗中探查出来的消息,汪大人的管事已经提供了供词,也已经画押,汪家家产雄厚,单单现银就有七千余两,他家府邸亦是价值不菲,折银怕有三千两银子之多,单单这两个就是近万两银子,况且汪大人在老家,置地千亩,价值亦是不菲,徐谦斗胆要问,一个府尹,每年薪俸也不过纹银百两而已,刨去吃用,存下来的又有几何?可是这么多家资是从哪里来的?汪大人对商贾很是瞧不起,想来也不会指使家人行商,如此看来,除了是天上掉了金元宝下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汪大人贪赃枉法,以公肥私。”
朱琦不禁心里感叹,论起罗织罪名,那些锦衣卫和这个举人比起来还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瞧瞧人家的活儿多精细?
朱琦正色道:“你这般一说,倒是颇为可疑,这贪渎之罪怕也跑不掉了。”
渎职、无能、贪渎,或许单独来说,这些罪名在这个时代并不算严重,可是三罪并罚,却也绝不是小事。
汪峰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的身躯微微颤抖,良久,才喊道:“大人,下官冤枉。大人切莫听信此人胡言乱语……”
一个绝望的人自然巴不得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