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却是冲上来,竟是一脚将他踹翻。
砰……
徐谦的力气并不大,可是一人全力一脚,一人却是猝不及防,一人站着,一人却是坐着,大力之下,张书纶失了平衡,整个人翻到下去,摔得实在太狠。
徐谦收脚,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之中,冷冷一笑:“你这阉党,人人得而诛之,在这公堂之上,竟还敢造次!”
所有人目瞪口呆,几乎来不及反应。
虽然杭州自古出狂生,可是像这样狂到没边的,却是万中无一。
这姓徐的到底借了谁的势,到底拿了谁的胆,居然敢嚣张到这个地步。
“大胆。”在传出张书纶的呻吟之后,袁知府已经勃然大怒,猛拍经堂木大喝:“来,来,拿下,拿下,拖下去打死。”
几个差役冲上来,要制服徐谦。
徐谦却是大喝:“谁敢动手,你们也要和阉党一起造次吗?当今皇上圣明,已经革除了先帝时的弊政,曾有旨意,阉宦不得当权,尔等不过是一群小吏,竟也敢为阉党张目。”
徐谦满是怒火的注视着袁知府,道:“知府大人勾结织造局的刘太监,要置我于死地,今曰大人既要提我来过堂,那么索姓,大家把话说清楚,大人说学生舞弊,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那便是诬告,这一次陈情的读书人,统统都要重惩,据学生所知,这诬告的人之中,还有大人的公子,不知学生所说,可有差错?”
徐谦又道:“大明律之中,对于科举舞弊惩处甚严,不但舞弊的学生要剥除功名,甚至枷号诛族,便是主考的官员,也绝无幸免,既然有人上告,大人要过堂,那么此事就是不死不休的事,今曰要嘛是沧学正与学生死无葬生之地,要嘛就是张书纶和大人的公子永世不得超生,谁也别想善了。”
沧学正听了徐谦的话,猛然醒悟。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本来就已经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