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他也预料到了,不是心中自有上天,还真可能被这神父忽悠进去。
“世间万物,均有所生,万象变迁,都有始动。万物生,也为动,动方存在。有力方有动,寰宇最初一动,源自何处?那最初一动,又乃何力?那自然是吾主施以此力,吾主启了始动。”
苏安夏听得徐灵胎说华夏还有一主,这自然让他很是愤怒,也让他燃起满腔战意。在他这样虔诚的信徒前,还保持着“我另有主,我主比你主大”的优越感,这可是异端中的异端。能将这样的异端收降到主之荣光里,那可是他绝大的荣耀。
所以徐灵胎摆出轻蔑的姿态问,你怎么证明你的主存在,苏安夏顿时将他的总督特使使命丢开,在教堂里跟徐灵胎带来的另一个异端辩论起来。
苏安夏一边说,对面那个面目温雅的异端温和地听着,不时插嘴将苏安夏的论证导入思辨深处,这个异端始终竖着一只手掌,拇指还下意识地捻着什么,隐隐像是个和尚,而徐灵胎就坐在一边,埋头在小本本里飞速记着。
“华夏也有云太初之气,本无根窍,此动不过是无心之动,又怎么会是你所说的全知全能全善的主?”
听苏安夏说到始动,那异端插嘴问道。
“何以是无心?你们中国人也讲,人姓本善,这善来自何处?这世界万物,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不同之因么?自然不是,它们之所以存在,追溯而上,难道不是有一个根本之因,才让它们得以存在?而那因,本心就是让万物自在,那不是绝高的善么?而拥有那绝高之善的,还能是怎样的存在呢?当然是全知全能全善的主……”
苏安夏内心充盈着战意,连汉语都流利了许多,而那自称“道音”的异端,听到此处,却是拈指一笑。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你所说的主,该本就在我们每个人心中。为何不是我们一念,见着了始动,为何不是我们一心,就持着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