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血脉。而且当时北边那位刚刚驾崩,人心惶惶,你让我怎么打?难道帮着儿子打老子?这说不过去吧?”
“好,我也不与你争辩这个。你当时与周贼明明打的旗鼓相当,只要等到我的援兵一到,便可渡江破贼,即便无法渡江,至少也是个五五之局,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
“子理兄!”胡宗宪苦笑道:“你难道没看当时的塘报吗?哪里是我和周可成旗鼓相当,分明是节节败退好吧?他的确没有往北攻打,但向南却把戚南塘打的一塌糊涂,拿下了两浙,船队又逆流而上,拿下沿江的多个州郡。而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着,你觉得这叫旗鼓相当?这么说吧,就算北边那位没有驾崩,我也只能干看着周可成把江西、南直隶、福建、两浙一一吃下来,然后编练新军,等到明年一开春,至少二十万大军北上,海陆并进,北边还是要完!”
“笑话,你怎么知道要完?那时候我已经带领九边精锐南下,两边都是二十万,南边还是新兵,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输?”
“子理兄,打仗是要银子的,要粮食的!你和兰芳社的人马打了这么多仗还不明白吗?”胡宗宪叹道:“我和你说实话吧,这次你全军覆没的最后一战,参战的几乎没有我的人马,不过是周可成派来的援兵,大将一个叫刘沿水,另外一个就是他的一个妻子,叫做莫娜的!他的主要力量还在江南坐山观虎斗,等待来年开春呢!”
“当真?”谭纶大吃一惊,他本以为自己是输在胡宗宪手下,所以怨气冲天,现在得知这个消息,心中无异于翻天覆地。
“当然是真的,你都在这里了,我还有必要骗你吗?当时我主力还在淝河以东,得知你的右翼崩盘之后,就下令渡淝水,进取寿州,没想到你直接朝刘沿水那边去了。当时的情况你还记得吧,铳炮、刺刀还有许多战象,这些我胡宗宪哪有?”
谭纶回忆起当初的战况,由不得他不信,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