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
“是,督师大人!”
刘沿水并没有让胡宗宪等待很久,他指挥的偏师驻地长丰县其实与寿州相隔并不远。在胡宗宪下令扎营的当天傍晚,他的使者就赶到了大营,他还给胡宗宪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屯扎安庆的莫娜派来了两千骑兵的援兵。
“好,好!”胡宗宪兴奋站起身来,敌军最大的优势就是骑兵,两千骑兵看起来不多,但对于接下来的决战不啻于增加了一块不小的砝码。
“你回去后转告刘将军,就说让他确保与庐州方向的联系,便是大功一件!”
“是,督师大人!”
待到信使离开帐篷,胡宗宪重新回到地图旁,由南向北的东淝水紧贴着寿州流过,汇入淮河。北军沿着东淝水的东岸修建了一连串营寨,并在东淝水上修建了好几座浮桥,形成了背水列阵的态势。而己方则也是面朝着北军平行展开,唯有解了庐州之围后北上的刘沿水部从东南而来,对北军形成了两面夹击的态势。但反过来说,胡宗宪指挥的主力与刘沿水部之间存在一个数十里宽的缺口,北军很可能会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胡宗宪让刘沿水保持与庐州方向的联系就是告诉他在战况不利的时候向庐州方向撤退,给位于正面的自己打击北军侧背的机会。
“骰子已经投下了,现在就看滚出几点了!”胡宗宪自言自语道。
瓦埠湖,东岸。
天色刚明,一队北军骑兵正在向东南方向搜索前行,他们沿着长满桑树和枣树的坡谷前行,钻出稀疏的林子,眼前渐渐开阔,到了一处坡底。眼前的小丘从北侧渐渐升起,变成一道缓坡,坡顶的北侧变得陡峭,形成了以一条天然的保护,南侧有一条深沟,深沟对面是高低起伏的土崖,上头是未曾融化的残雪。土坡的顶部可以看到一面面红围白底的旗帜,壕沟、土垒、望楼连绵不绝,向南北两面不断延伸。
北军的骑兵见状,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