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为他了!”魏了翁叹了口气:“谁都有倒霉的时候,纵然帮不上忙,送他几十两银子救救急便是了。”
“那我带他去花厅?”
“嗯,好生看待,莫要怠慢了!”魏了翁整理了一下衣衫来到花厅,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士人正站起身来,赶忙拱了拱手:“沈先生上门,老朽未曾远迎,还请见谅!”
“学生不敢!”沈明臣赶忙躬身行礼。两人相互行过礼,分宾主坐下。魏了翁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笑道:“当年宁波一别,已经有六七载了吧?沈先生不知在何处高就?”
沈明臣看了那管家一眼,却没有说话。魏了翁笑了笑,对管家道:“你先退下,我若有事自会喊你!”
“是,老爷!”管家欠了欠身体,退出厅外。魏了翁笑道:“沈先生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
“学生这几年来都是在胡汝贞胡大人幕府中做事!”
“哦?”魏了翁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他下意识的抚摩了两下颔下的胡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学生今日来见魏公,却是想借魏公之力,见裕王殿下一面!”沈明臣见魏了翁不开口,便接着说道:“剖明利害,劝裕王迷途知返,还江南一个太平!”
魏了翁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半响之后突然叹道:“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吗?且不说老夫会不会应你之请,就算你真的见到了圣上,又怎么能劝服他退位呢?”
“先帝遗诏是立景王为太子,裕王此番作为乃是大逆不道。俗话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学生就是拼却一条性命,也要劝说裕王迷途知返!”
“你这就是在说笑了,你说的这些圣上南下时何尝不知?”魏了翁苦笑道:“既然当初他冒险南下,就绝对不会再回头了!见与不见都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