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演说。徐渭赶忙摇头:“既然大祭酒讲了,学生还有什么要说的?只是兵贵神速——”
“老夫明白!”唐顺之笑道:“立刻就去武库分发武器,然后下到各个联队去,明天早上就能出发!”
“好,好!”徐渭正准备告辞回去处理庶务,却看到一名书吏气喘吁吁的朝这边跑过来:“徐相公,徐相公,有船靠码头了!”
“船?什么船?”
“是杭州过来的,船上有三千人,是森可成将军指挥的援兵!”
“什么?”徐渭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问道:“你再重复一遍?”
“是杭州来的,是森可成将军带来的援兵!”那书吏大声道:“项公得知贼兵围攻崇德之后,就立刻让森可成将军乘船来金山卫了!”
“真是太好了!”徐渭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眼中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崇德县城。
每时每刻,斧声不息!
赵家升记不得自己上次睡觉是什么时候,即便在城楼里,他也能听到无休无止的“咚咚”声,那是城外的敌军在用斧头砍伐树木。依照讲武堂中的教材,守城一方应该将城墙外五里以内的树木全部砍伐,或者拖进城,或者焚毁,以免被敌人所利用。而他却无法说服自己这么做——崇德城外有着大片的桑林、漆树和果林,这些可爱的树木每年都会被居民带来可观的收入,而现在却成为了他们的毁灭之源。
当赵家平的书童来叫醒他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赵家升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和其他人的唯一差别是军毯下有一些干草。人们从地上爬起,相互拥挤,他们穿上鞋子,扣好皮带,拿起武器。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特别疲惫,无心交谈。城外的敌人就像无形的担子,压在每一个人身上,他们都住在城上或者营寨里,和士兵们待在一起。
“我梦见援兵到了!”书童是赵家升的一个远亲,他只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