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垮了,但无论是九指还是莫娜,都没有分兵去控制两浙的所有州县,兰芳社实际控制的只有杭州、绍兴、宁波这几个靠近海边,地形比较平坦,人口比较稠密的州,而其他那些接近内地,地形比较崎岖的州县,其控制权实际上是在本地士绅的手中的。而这些士绅此时的心态都是观望自保,毕竟无论哪一边都打着大明的旗号,对于他们来说站在谁一边都是没有什么心理障碍的,只要乡土田宅不遭到破坏站哪一边都无所谓。换句话说,这些州县站边的关键就是哪一方的兵先出现,王本固虽然在杭州输的很惨,但手下怎么说也还有近千人马,自己又是堂堂的两浙布政使,只要他能够抢在周可成的人马之前赶到金华,他就能用朝廷名义招募当地有名的矿兵,这样一来,两浙的局势就大不一样了。这些人能跟王本固到现在,自然都是他的心腹,功名富贵都指望他了,既然上官已经下了决心,众人也只能咬牙跟随,纷纷应道:“属下遵令!”
正当王本固带着自己的残部偃旗息鼓,向南而行时。在南京城明宫文华殿里,召开了新朝的第一次朝会。鉴于形势一切从简,诺大的殿堂上只有十多个人,整个朝会仪式也就花了不到二十分钟,然后开始进行商议,第一个议题就是委任谁是新的两浙布政使。
“以臣所见,就选项高项公吧!”周可成笑道:“反正他是讲谈社的大祭酒,里面的人员都是现成的,书吏幕僚就让他从讲谈社里面抽人就是了,上下知根知底,也不需要磨合的时间。”
“项高?”朱载垕皱了皱眉头,目光转向左手边的魏了翁,为了酬他打开南京城门献城的功劳,这位原本的南京兵部尚书当上了新朝的兵部尚书,但由于周可成这个大都督的存在,兵部尚书和兵部实际上都是个空壳摆设,魏了翁也很有降臣的自知之明,在朝会上从不说半个“不”字,非常没有存在感。
“魏尚书,你以为呢?”朱载垕问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