垒,以安放那八门从船上拆下来的十八磅海军长炮。与当时的巨大多数露天炮台相比,这种带有顶盖的炮垒除了坚固的木质三角形支架外,还有大量装有泥土的袋子和藤筐,而且在火药库和炮位之间有隔墙,这样就可以防御对炮手最大的威胁——实心弹溅起的各种碎片和殉爆(当然如果被臼炮发射的大口径实心弹直接命中也没办法)。
正在周可成将朱载垕拉进炮垒的时候,明军的炮队已经越过了他们的步队,离营垒最近的已经只有一公里了,这个距离已经进入了最大的几门弗朗基炮的射程,不过明军的炮兵指挥官觉得在更近的距离开火效果更好,下令炮队继续前进,拖曳炮车的牲口在皮鞭的抽打下发出嘶鸣,不情愿的用蹄子蹬着地,仿佛它们也知道自己面临着的是什么。
“太好了,应该是没有新式的大炮,就算有也没有人懂得正确的使用它们,否则这个距离就应该停下来开火了!”周可成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他转过头对身后“暴君”号的枪炮长问道:“这个距离能够打中那些马车吗?”
枪炮长探出头看了看明军的炮队,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那里距离我们这里只有不到七百米,大炮前几天就已经做过试射了,没有问题!”
“很好,每门炮打四发,用平常的速度就好了!”
“遵命,大人!”枪炮长行了个军礼就跑开了,随着响亮的号令声,炮手们忙碌了起来。他们依照炮长报出的数据,摇动这曲柄,巨长而又光滑的炮管缓慢的向上移动,当炮口抬到了需要的角度时,他们停止摇动,用响亮的口令向上头汇报,等待下一步的口令。朱载垕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在他过去的生活里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殿下,就要开打了,这里会很脏,还会很吵,要不您先退到城下去?”周可成笑道。
“周爱卿,你呢?”朱载垕问道,嘴边带着调皮的笑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