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提打仗的事情,老老实实的去侍候那几百亩地,当一个田舍翁便是了。
既然活了命,刘天云便感觉到又渴又饿,不过院子里的伤员还是颇有俘虏的自觉的,除了少数几个疼痛难忍,不时发出几下呻吟的,其余的都老老实实的闭了嘴——毕竟谁也不想惹恼了敌人的看守,从过往的经验看轻则挨揍,重则掉脑袋。刘天云也只能咬牙苦忍,约莫过了个把时辰,从院门里进来了几个军兵,抬了桶粥来,给每人吃了一碗,虽然粥稀了点,但众人的心思就更笃定了——自己的性命肯定是保住了,否则谁还会浪费这桶粥呀!几个没心没肺的等送粥人走后还说笑了起来。
刘天云想的却比其他人远的多,他在家里时就有听说过这伙兰芳贼在海外有大片的田庄、矿山,每年都会从金山卫运走不少男女。现在看来他们是不会要自己的性命,那会不会把自己送到海外田庄、矿山里为奴,做牛做马呢?这比掉脑袋也好不了多少呀?想到这里,刘天云的脸色也愈发难看起来。
正当刘天云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随着院门被打开,进来十二个身披铁甲的卫士,齐刷刷分作两列站开,唱喏之声不绝于耳。伤员们看这么大架势看,都知道是兰芳贼中大人物来了,赶忙起身跪下,磕头不止。
刘天云一边磕头,一边小心的用眼角余光向门口看去,只见进来了一个身着明黄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紧随其后的便是一个身材高大,全身披挂的汉子,好似那身着黄袍男子的护卫。刘云天不敢细看黄袍男子的容貌,赶忙低下头去,心中暗想这伙兰芳贼好生大胆,居然敢僭越服色,难道是真的要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