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不过时间一长,恐怕也是疲于奔命,毕竟贼船便捷,一日便可行百余里,我方步卒若日行百里,恐怕累都累死了,哪里还能打仗!”
胡宗宪点了点头,慕容鹉这句话倒是正中他的心事。这次他得知留都受袭之后,立刻从杭州出发,先渡过浙江,然后一路向北而来,一路冒雨行军,等赶到留都时士卒早已疲惫不堪,才发现周可成早就从燕子矶上船沿江而下,沿途炮击两岸的码头,出海而去了。如果对方再沿着海岸线南下,从乍浦上岸,直扑杭州,自己还得原路返回,一枪一炮不放,全军上下都得丢半条命去了。要知道当时陆军行军,一日能行五十里便是不易,而船只哪怕船速只有两节(三里多),一昼夜也能跑六七十里,而士兵在船上是不需要耗费体力的,因此在长江三角洲这个特殊的地形下,胡宗宪怎么样都没法玩的过占据海上优势的周可成的。
“这么说来,还是要造船呀!”胡宗宪叹了口气,这一次周可成突袭留都,然后一路沿江而下炮击,显然是为了警告自己,如果真的自己敢于对金山卫动手,那后果绝对是自己无法承担的。方才胡松虽然无礼,但说的却是大实话——不是我要和你为难,也不是严嵩保得住你的!
“来人,取笔墨纸砚来,本官要给朝廷上请罪奏疏!”
京师,严府。
“爹爹,胡汝贞挺不住了!”严世蕃叹了口气:“他上书请辞!”
“请辞?”严嵩皱起了花白的眉毛:“是请罪还是请辞?”
“即请罪又请辞!”严世蕃叹了口气:“他说他资质驽钝,不堪重任,请朝廷治罪,另选贤能!”
“荒唐!”严嵩冷哼了一声:“拿来给我看看!”
严世蕃将奏疏递给严嵩,严嵩细细看了一遍,突然叹了口气道:“哎,东南的担子都压在他一个人肩膀上,着实是难为他了!”
“爹爹,胡汝贞退不得呀!”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