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久这一次表现出了惊人的耐心,挖掘壕沟、修建城寨,毫不疲倦的监督士兵们步步为营,对于机会和陷阱一律视而不见。在这种沉稳到甚至有几分迟钝的攻势面前,毛利元就的狡诈渐渐失去了用武之地,一种焦虑的情绪开始在城中蔓延开来——难道这一次毛利家的武运要到尽头了吗?
织田信长无疑也感觉到了这种情绪,也在给周可成的报告里提及了这些。在他看来,哪怕仅仅是为了提振毛利家的士气,多消耗一些尼子晴久的实力,周可成现在也应该有所行动。毕竟求生才是人的第一本能,让任何人在保全人质和本家灭亡之间选择的话,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毛利元就也不会例外。他相信周可成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殿下,殿下!堺那边来信了!”一名随行武士从走廊那边飞奔过来。
“什么?太好了!”织田信长兴奋的从部下手中接过信,虽说他并非毛利家的手下,但眼下大家都在孤城之中,如果城破,自己恐怕也会连带着一起倒霉。他拆开书信,仔细看了两行,脸上的兴奋褪去了,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信中写了什么?”
“探题殿下在信中说,他已经策反了石见国的吉见正赖,出兵围攻尼子家控制的石见银山!”
“这是好事呀!探题殿下终于出兵了!您为什么不高兴呢?”武士惊讶的问道。
织田信长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以他的见识自然远远超过手下这些武士。从表面上看,周可成这是策动吉见正赖攻打石见银山,围魏救赵。石见银山虽然重要,但丢了还可以夺回来,反正银山不会长腿跑掉。而攻陷吉田郡山城,将毛利家这个宿敌连根拔起的机会可是一去不复返的。以尼子胜久这样的宿将,自然分得清楚轻重缓急,肯定会加紧攻打山城,等搞定了毛利家之后,再来与吉见正赖争夺银山不迟。而对于周可成来说,毛利家与吉田郡山城加起来也不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