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他们那里采购的成本肯定不能低于这么多;可要是成本降到五钱银子,那我用八钱的采购价就够了,成本压低了,走的量就大了,利润自然更多,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好处了!”
徐渭哑然,倒不是他比周可成笨,只是双方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在一条路上。徐渭的思路是典型的封建士大夫的思路,重要的是确定名分;而周可成却对所有权、名分看的不是那么重要的,看重的是利润,以及本身资本的增值。角度的差异自然带来了处事手腕的差异。徐渭本能的感觉到了这种新思想隐含的威胁性,但又有几分好奇与向往。
“东翁,我有点事情就先告退了!”徐渭站起身来,向周可成躬身告别,周可成笑道:“徐先生自便!”
看着徐渭出了屋子,周可成伸了个懒腰,向小七问道:“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
小七翻了翻手中的记事板,答道:“打制新式鸟铳的事情,就是那位倭国将军要的!”
“哦,哦!”周可成拍了拍脑袋:“就是那个想要刺杀三好长庆的足利义辉?”
“对,就是这个!”小七犹豫了一下问道:“师傅,你真的打算做这件事情吗?”
“当然,为什么不,这对我们兰芳社来说可是求之不得呀!”周可成笑了笑,继续解释了起来:“我们是商人,还是异国海商,那对我们来说最糟糕的事情就是倭国也像大明一样,变成一个统一的国家,你想想,我们为了在大明弄一个可以贸易的口岸,花了多少心力功夫呀?还要一天到晚的担心哪天被朝廷一纸诏书给封了。这个不能买,那个不能卖;而在倭国呢?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什么都可以卖,即便有一两家大名拒绝,我们大可与其他大名交易便是。谁好谁坏不是显而易见吗?”
“这倒也是!”小七点了点头,出身浙江沿海渔民的他对于大明海禁对海上贸易的危害可是有切身体会的,眼下堺港早已成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