辎重、修建防御工事。
这次朝廷共征集了五十万的民夫,其中已经有十万人被送去了凉山关,另外还有四十万人在赶往凉山关的路上,前面这批人就是其中之一。
民夫们已经接连赶了大半个月的路程,一天十二个时辰,他们起码有十个时辰都是在赶路之中度过的,只有短短两个时辰留给他们休息。
眼看就快到凉山关了,民夫们已经累得精疲力尽,其中有不少人都累病了。
但官兵们却不能让他们停下来,甚至还用鞭子抽打,逼迫他们走得更快些,谁要是敢停下来一步,就要被抽得皮开肉绽。
钟殊然见到这一步,没办法让民夫们走得更快些,只能让车夫放慢速度,他们慢吞吞地跟在这群民夫的后面。
反正大家都是要去凉山关的,有这么多人在,即便是夜宿荒野,也不用担心遇到劫匪。
钟殊然让人将这些情况转告给了坐在后面那辆驴车里面的江微微,让她做好晚上露宿野外的准备。
江微微上辈子也曾跟大学同学一起去外面野营过,夜宿野外对她来说压根就不算什么,无非就是山里蚊子多,她得提前备好紫草薄荷膏。
前面的民夫们走一点,后面的车队就跟着走一点,速度慢得让人想要打瞌睡。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传来一声哭嚎。
“官爷,求您不要杀了我哥!他还在喘气,他还活着,求你们饶他一命吧!”
江微微探头往前张望,见到有个汉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样子是病了,另外一个矮瘦汉子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官兵们磕头哀求。
“求求你们,不要杀他,我可以背着他走,我保证我们不会掉队的,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哥吧!”
一个长着眯眯眼的中年官兵抽出腰间佩刀,不耐烦地说道:“赶紧滚开,你哥都病成这副样子了,就算带去凉山关营地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