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了。
魏尘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朝着不远处的囚犯队伍走去。
在他靠近的时候,一名官吏拦住他。
魏尘拿出代表官职的腰牌:“我想跟故人说几句话。”
翰林院编修虽然只是七品小官,但却是天子近臣,平日里天子起草诏书,都需要用到编修,因此经常能接触到朝中的重要大事,也是最容易晋升内阁的位置之一。
官吏赶紧变了长脸,小心讨好地说道:“您请。”
魏尘走到谢子俊的跟前。
此时唐氏已经被谢子俊安慰好了,没有再哭哭啼啼,但还在抹眼角,唐氏也是认识魏尘的,她一看到魏尘立刻就像是老母鸡般展开双臂护在儿子面前。
“我儿子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谢子俊拍了拍她的肩膀:“娘,您刚才不是说要帮我向官吏疏通一下吗?您快去吧,再耽搁下去的话,我们就该走了。”
唐氏生怕儿子在流放途中遭罪,遂不敢耽搁,赶紧跑去找官吏疏通关系。
支开了母亲,谢子俊这才看向魏尘,含笑道:“好久不见。”
魏尘上下打量他,发现他瘦了大一圈,模样很是憔悴。
谁也不曾想到,两个月前还在汴京城中骑马游街的风度翩翩状元郎,竟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魏尘问:“你后悔过吗?”
他问的是会试作弊之事。
谢子俊却是答非所问:“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不该跟你姐姐解除婚约。”
“我姐姐已经嫁做人妇,你不应该再说这样的话,对她名声不利。”
“我知道,所以我也只跟你说说,反正你是不会泄露出去的,对吧?”
魏尘无言以对。
谢子俊感慨道:“昔日我是县令之子,九曲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