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府好一点,可又能好多少呢?一年能多出一个年轻人才吗?怕是连这个数字都没有吧?”
“你们口口声声地说,医术是先祖们耗费许多心血,一代代传下来的,你们必须要保护好它们。是,你们确实把这些医术保护得很好,除了自家人之外,绝不让外人知晓。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们,那些被一代代传下来的医术,你们学会了几成?有八成吗?或者六成?还是三成?”
“再往上推一推,你们的父亲或者师父,他们又学会了几成?若是最开始的医术有十成,被你们这么一代代地传下来,传到你们这一辈还能剩下几成?再被你们这么一代代地传下去,未来又还能留下几分?”
“这样看来的话,也难怪年轻一辈的大夫会这么稀缺,就施金水那么一个木头疙瘩,都被你们当成宝贝似的宠着,不觉得悲哀吗?”
施金水:“……”
他默默地低下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众人也都沉默不语。
如果说最开始他们的心里只有愤怒,那么现在,除了愤怒之外,还有羞愧。
施岳这下子也不似刚才那么怒气冲冲,他缓缓坐了回去,脸上一下红一下白的,很是精彩。
聂振奇有些好奇地问道:“江大夫,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把祖上的医术完完整整地传承下来?”
江微微一笑:“若他们真能把祖上传下来的医术学得十成,今天的论医会,也就轮不到我这个么初出茅庐的菜鸟在这里大放厥词了。”
聂振奇哑然失笑,心想这丫头的嘴真够厉害的,不仅黑别人,还黑自己。
桌上的饭菜还在散发着浓郁的香味,但大家却都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兴致,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江微微双手撑在桌子上,缓慢站起身,环视了一圈,然后不疾不徐地开口。
“刚才施大夫说我开医学院是为了沽名钓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