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来租种田地的。”
江丰年道:“你们家的田地产出不是足够你们一家子吃用了吗?”
“哪里够了?我们当家的卧病在床,看病吃药样样都要花钱,还有我家两个孙女,也都到了说亲的年纪,虽说是丫头片子,可家里也得为她们准备嫁妆吧?还有我那小孙子,也快到了上学启蒙的年纪,上学得出钱交束脩吧?这么多花销加在一起,咱家那点田地哪里够啊?!”
江丰年没那么好忽悠,没好气地说道:“可你家老二不是还在镇上酒楼当掌柜吗?他一个月赚的钱,比咱们庄户人家一年都赚得多!难道他不能出钱给他爹治病抓药吗?难道他不能出钱给他闺女置办嫁妆吗?”
赵氏被问得一噎,答不上来。
她总不能说老二非但没往家里拿过一文钱,反而还从她手里拿走了不少钱吗?!
好歹她还是要点脸面的,没有真把实情说出去,最后只是哼哼了两声,以此表现自己的不满。
江仲平讨好地说道:“堂叔,我二弟虽说有钱赚,可他常年住在镇上,开销也比咱们大,咱们哪好意思去找他要钱啊?如今咱们家的情况是真不好,去年咱家前前后后出了不少事,就连我那唯一的儿子也不幸夭折了……”
说到伤心处,他忍不住红了眼眶。
江丰年心里一软,出声安慰道:“都过去了,看开些吧。”
江仲平抹了一把眼睛,继续说道:“咱家现在每天连一顿干饭都吃不上,吃的全都是稀粥咸菜,我自己倒还好,吃不饱也没关系。可我爹年纪大了,又生着病,连他老人家都吃不饱,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得不行。堂叔,要是咱家能租到田地,家里多了收入,以后的日子就能好过很多,至少爹娘不用再跟着我们一起挨饿了。”
江丰年被他这番话给说动了,叹息道:“难为你这片孝心了,你要好好的,怎么也得撑下去,以后你们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