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送给愿意好好把握的人手里,你明白本官的意思,对吗?”
陈昱瘫坐在地上,满心都是绝望。
他跟随聂振奇许多年,为聂振奇办过很多事情,他比谁都清楚,聂振奇虽然看起来颇为和善,鲜少用权势压人,能够和平解决的问题,就从不用武力。
但事实上,能当上一方太守的人,又怎么可能真是心慈手软的良善之辈?
聂振奇真要狠起来,那就是真的狠,即便是亲近之人,照样能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良久,陈昱才张开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惨笑。
“既然大人让我说,那我就说,我什么都说,只求大人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我家人一条活路。”
聂振奇没有回答,而是看了巡考官一眼。
巡考官会意,立即将笔墨纸砚摆到陈昱的面前。
陈昱伸出颤颤巍巍的右手,提起毛笔,因为心境极其不稳定,写出来的字迹远不如平时那么好看,字迹歪歪扭扭的,犹如三岁小孩写的字。
要换做平时,聂振奇肯定要说几句批评的话,可今日,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冷眼看着。
其他人也都不吭声。
就连刚才还嗷嗷大叫的江季和,也察觉到了太守大人此时心情极差,若是他此时再乱嚷嚷,很可能会彻底激怒太守大人。
这份口供写得很长,也很慢。
许久,陈昱才放下毛笔,再次哀求:“大人,我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可我的家人孩子是无辜的,求您放他们一条生路。”
聂振奇拿起口供看了看,语气冰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陈昱和江季和都被官兵带走了。
顾斐不知道他们将来会面对怎样的境地,但不用想也能猜到,他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陈昱的口供里面提到了好几个官员名字,他们都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