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兄,听说当初文宗苏海造访你,你都直接回绝了,说是‘今日朝堂中半是吾家旧客,亦未暇见也’,好风骨!好风骨!只是这次怎么舍得屈尊来给我写词贺寿呢?”
蔡山别有深意地盯着尹千觞。
在座的人闻言都看着尹千觞,看他如何作答。
尹千觞淡淡一笑,“苏海乃真君子,即便回绝也无妨,可相国这样的君子我却是不敢了。”
“怎么说话呢?难道你的意思是相国大人是伪君子?”
一个蔡山的亲信立刻怒斥。
“呵呵,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要这么理解罢了。”
蔡山脸上闪过一道冷色,面无表情道:“千殇兄果然还是如此自傲啊,还是赶快承上你的词作来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是啊!赶快写!”
在场之人不乏文人墨客,擅长赋诗填词的,都想看看尹千觞的水平到底如何,闻言都催促道。
“好说,好说,只是我的书童刚好去方便了,没有人给我磨墨,不如劳烦袁大人给我磨墨吧?”
尹千觞看向那个刚才斥责他的人。
他叫方明彰,是蔡山的亲信之一。
“大胆!我堂堂户部尚书,武王高手,给你一个糟老头子,穷酸文人磨墨?你当我是什么人?”
方明彰立即反对。
“哦?这么说,你是不想我替蔡相国写词了?你不想给蔡相国的寿宴添一份力?”
“这……”
方明彰听了,冷汗涔涔而下。
这个罪名可不小,尤其是当着蔡山的面,这么多人看着。
方明彰只好咬牙拿起墨条磨起来。
“哎呀,人老了,又没有武道修为,不似你们这班身体强健,腰都玩不下去了,老夫的鞋子掉了,怎么都穿不上,方大人,你来帮我穿上吧?”
“别给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