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说的。如今听来，又是多么讥讽？

“是……贱婢觉得与夏公子说上一句话便是一世荣耀。”

“哦？”夏寒笑着摇摇头，“我怎么记得常有人拿申屠铭的名头打压我来着？”

“贱婢……”兰玉哑口无言，只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你以为你口中的造梦丹会入得我法眼？”夏寒呵呵一笑，讥讽之色毫不掩饰，“若你觉得畏惧，这就是我初到皇都被人打压的感觉。”

“噗通！”

兰玉心头惊骇，软弱的双腿再也不足以支撑身躯，竟吓得瘫在了地上。

夏寒摇头一笑：“原来你见了大人物，也是这种德性，看来在巧盼身边并未学到什么。既然喜欢跪着，那便跪着吧，等明天天亮时再走。”

“是，贱婢知道了！”兰玉低下头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夏寒朝着一旁的老者点点头，之后继续朝前走。

或许在有些人看来，夏寒如此对待一个女子有些过分。但在一众丹师的队伍中，并没有人觉得夏寒刻薄。

至少，他们仔细思量过后想到了夏寒三个多月前初来皇都时，引起了怎样的骂名。让学宫学子最后都词尽，又是承受了怎样的侮辱？

兰玉一旁的老者看着涌动的人流缓缓离去，不禁倒吸了口冷气，也有些自嘲。当初，无论是江北还是江南的人，都看错了这个年轻人。哪怕连他这种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也错估了这个年轻人未来。

“唉……”

老者叹了一声，看着兰玉未多说话，嘱咐了两句，便拎着食盒深入了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