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分明已经进入了体制,却仍旧试图掩藏着自己,这似乎又解释不通。”
森林中的风略大了些,吹得程林手中的光源映照在地上的树影开始摇曳,如同重重鬼影。
他抿了抿嘴唇,仿佛并未察觉出对方话里的含义,牵动嘴角,平静说:
“进入体制又未必是主动的,当然,相比之下,这的确是最光明的路,然而,即便并不抗拒,也同样未必愿意将一切暴露在阳光之下……尤其,当他足够特殊。”
“为什么?”施圣存追问。
沉默中。
程林伸手斩断一只拦在身前的树枝,然后提腿走上一个缓坡,目不斜视:
“因为恐惧。”
说完,他不等施圣存开口,便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倘若一个人握有珍宝,而又缺乏守护它的能力,那最好的方式就是隐藏。”
“为什么不选择合作?我想,任何一个理智的组织,都不会做出杀鸡取卵的蠢事。”施圣存摇头,似乎对他的话并不认同。
程林轻笑一声,脚步放慢了些,高坡上,夜风吹得更大了些,天空上的云飞快地向后掠过去,星空一下子更灿烂了。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逼仄的树林将天空堵塞住,只留下狭窄的一条缝,就如同站在峡谷中望着头顶的“一线天”,而恰恰在这条缝隙中,是流淌的璀璨银河。
程林深吸了一口气,任凭头发被吹得纷乱,语气认真地感慨道:
“可这个世界上并不只有一个组织。”
这句话很含蓄,却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事实上,早在当初得到了推演程序,并经过两次试验,确认了它的能力后,程林就很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没有病,不存在所谓的“受迫害妄想症”。
他对于网上的“切片”言论也并不信服,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