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微微偏头，重新回视着江子恩。

江子恩也发现了诺诺已经醒了过来，立即温声关切道：“诺诺，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诺诺抿着干涩的唇，轻摇了摇头。

江子恩突然便起了心疼，“诺诺，在家里过的好不好，他们会经常打你，或者对你不好吗？”

打？不好？

这已经成为了日常的习惯，诺诺嘴角微抿，却溢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他们对她只有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或许诺诺不在这里，会死。

但有的时候，生不如死。

诺诺抿唇不回答，江子恩却看着更加心痛，眼睛都红了一圈，良久，江子恩才缓缓道出一语，声音轻颤，却是真诚的道歉着：“对不起。”

“姐姐，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当初你没有带我走，但…你说过会回来，可后来我在田野里等了你好久，都没有等到你，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诺诺的语气没有斥责，而是平静的质问着，眼睛清澈无波，让人看不出来她究竟是难过还是什么。

江子恩呼吸一重，她抿了抿唇，“对不起，诺诺，那时候姐姐真的没有办法，这次，你…想跟姐姐一起走吗？”

她不是冲动的想法，在见到诺诺的那一天，这个想法就在心里盘旋好久了。

或许她并没有这个义务或者责任，但却生出了不舍，或者不忍心弃下的心里。

但同时，江子恩也自知这个想法有些不合理，她已经自身都遍体鳞伤到无法护全自己。

但诺诺，依旧朝着江子恩弯着眉眼一笑，“好。”

战霆琛清冷的站在门外，睇了一眼里面，江子恩坐在床边，拉着诺诺的小手，露出一张温柔的侧脸，岁月安好。

颇为和谐的一幕近乎是化作火焰般灼痛了战霆琛的眼睛，心里那隐藏的伤口重新被揭开。

子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