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着手里的那只碗,吉祥瞧着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下次,下次再帮你洗另一只,”宋桐有点儿尴尬地把洗好的碗放到了柜子里,一边洗手,一边一脸正色加诚恳地跟吉祥道,“吉祥,我跟你说认真的,以后别洗碗了,瞧你的手都糙成什么样子了。”
“没事儿,比冬天的时候好多了。”吉祥说的是实话,初来北狄过冬,吉祥的手生满了冻疮,十个手指头都肿成了红萝卜了,这会儿吉祥的手自然是好了,不过却还是比从前在大荔的时候糙了不少。
“家里又不是没有下人。”宋桐蹙眉道,有时候他挺烦吉祥的执拗,这姑娘瞧着一派柔和温婉,可是骨子里却执拗得厉害,因为个簪子的事儿,都能小半个月不理他。
“这又不是什么体力活,反正我就是这劳碌命,忙忙活活的不觉得累,你非让我闲着什么都不做,我怕是会闲着出病来,”吉祥笑道,一边又拿着抹布把桌台上的水滴一点点地擦干净,她是真的闲不下来,“再说了,为自己家人忙和,我心里高兴。”
这一声“家人”,吉祥说的顺嘴,宋桐听得顺耳。
宋桐看着她擦擦抹抹的也没有再说话,等着她终于把桌台收拾干净了,宋桐把她带着坐了下来,动手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