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山儿,请求他开口向咱们要人的?”穆远特把那信笺放在了小几上,一脸深沉,“宋桐虽是大荔人,但到底在北狄做了二十几年的臣子,大荔绝对没有再向北狄讨回臣子的说法,除非是宋桐开口,否则山儿他又如何会跟咱们开这个口?”
“是谁的意思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明知道只要那孩子开口,我就没有办法拒绝,”鹿明岚长长地吐了口气,一边握住了穆远特的手道,“就按山儿说的意思去办吧,他一个人在青海我左右也是不放心的,有宋桐过去陪着,也是好事。”
穆远特面有犹豫:“可是岚儿,你知道的,宋桐并不是寻常臣子,咱们在他身上还有期许,若是放他去了大荔,日后怕是再……”
“穆远特,就当我求你了,”鹿明岚截住了他的话,一脸恳切哀求,“你知道的,我这辈子亏欠他们姐弟太多,囡囡我是没办法弥补了,可对于山儿的请求,我实在做不到置之不理,穆远特,就放宋桐走吧,没有宋桐,咱们可以另觅贤臣……”
另觅贤臣?
哪里就那么容易了,到哪去寻觅一个能喝宋桐一样,真正愿意辅佐一个大荔血统的皇子、且又有二十几年一力辅佐皇子经验的贤臣?
鹿明岚知道自己是为难穆远特了,但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穆南山在信上写的明确——
“若念母子情,但求放宋桐入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