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下了早朝,右相巴巴地就出了宫,竟都没停留半刻,我还道他今儿竟是转了性儿呢,原来是惦记着方氏呢。”
“右相最疼方氏呢,怕是都担心好几天了,”穆南枝吩咐人上了午膳,两人对坐在软榻上一边吃饭一边叙话,“郑作阳必然是喜得合不拢嘴了。”
“这是自然,怕是都没心思备考了,”鹿知山含笑摇摇头,一边夹了筷子虾仁吃,一边又道,“眼看着就春闱了,我倒还有点儿担心他。”
穆南枝看向鹿知山:“怎么?难不成竟还有比郑作阳还有能耐的人吗?”
“还真有和他不相上下的,”鹿知山点点头,缓声道,“丁家的嫡长子,可是京师有名的才子,如今也在备考呢。”
“丁大人家的公子?”穆南枝小声道,自鹿知山削了丁少典的官职,她已经有段时间没听到丁家的消息了。
“对,丁少典最得意的嫡长子,名唤麒麟,”鹿知山点点头,一边轻轻叹息,“前几日,丁少典托右相来探我的口风,生怕我不允丁家子弟入朝为官呢。”
穆南枝咬着筷子,听着鹿知山说完才开口:“表哥,其实关于丁大人的事儿,我一直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