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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元年十一月二十一
乾清宫。
“张先生当真是这么说的?”穆南枝捧着脸,一脸要好奇地看着穆南山,“张先生他真是当面驳斥丁少典,还说他是朽木顽石、儒家之耻?”
“是啊,张先生的话可毒的很呢,那丁少典素来是最要面子,这被张先生当朝驳斥,只气得脸都白了呢,”穆南山含笑道,一边抿了口茶,一边又甚是解气道,“不过也是他活该,谁让他那日说什么牝鸡司晨的怪话?长姐和姐夫的大好日子,他偏偏要触霉头,姐夫那是脾气好,不和他一般见识就罢了,他还偏生没完没了了,活该张先生来撕他脸皮!我就瞧不上他们这起子迂腐的文官,一味儿觉得自己是为国尽忠,生生地就把姐夫给逼成了昏君。”
“丁大人虽是迂腐了点,性子倔了点,但是人却不坏,如今表哥新设的廉部,他不是管得井井有条吗?”穆南枝道,一边又轻轻叹息,“说起来也不能全怪丁大人,表哥明明一早拟定了封后嘉礼的日子,谁想冷不丁地偏要把登基大典和封后嘉礼定在一日,还非拉着我一道祭天、接受百官朝拜,丁大人那样的老人儿,自然是瞧不过眼的,要怪也就只能怪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