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激动个什么,他别开了眼,又对鹿知城道:“鹿知城,你好好儿坐着,我真有要紧的事儿跟你说,要不然也不会日夜兼程来前线找你。”
鹿知城只得坐了回去,瞧着周炽干裂的嘴唇,忙得斟了一杯竹叶青塞进周炽的手里,一边道:“不着急,先喝口热茶润润再说。”
周炽握着那杯茶,没有喝,只是紧紧地握着,半晌他抬头看向鹿知城道:“万岁爷驾崩了。”
鹿知城的脸蓦地一僵,原本灿烂明朗的笑容一点点散去,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出,半晌他沉声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十月初七,”周炽道,一边将茶杯放回了小桌上,一边继续道,“南疆战事尚未结束,故此嗣皇帝下令封锁消息。”
鹿知城双手耷拉在膝盖上,然后用手使劲儿搓了搓脸,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带着微微的暗哑:“那为什么还要特地来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