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炽点点头,正朝外面走,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顿了住脚,转身对周燃道,“长姐,姐夫呢?怎么一直不见?”
“哦,他新官上任,可不忙着吗?天不亮地就匆匆出门了,”周燃有点儿不满地撇撇嘴,青笋咬得“咯吱咯吱”地响,“昨儿晚上喝得那么多,今儿早上还一身子的酒气,熏得腾儿半夜哭了好几次,周炽,你可千万别学你姐夫。”
“就我这天生三杯倒的酒量,哪里就能学得来?”周炽笑了,顿了顿,又道,“不过姐夫又不是贪杯的人,昨儿也是有吏部的官员在,不得已才多喝了两杯,长姐,你也要体谅姐夫。”
“我才懒得跟他计较,”周燃应声道,一边又编排起周炽来,“你既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酒量,就轻易别碰那杯中物,没的招惹是非,你看昨晚你都醉成什么样了,最后人都喝得不省人事了,还是你姐夫送你回来的,你倒好,不答谢也就罢了,竟还吐了你姐夫一身。”
“是……是姐夫送我回来的?”周炽面色不大好看。
周燃含笑整了整他的衣裳:“怎么了?现在知道难为情了?”
“没……没事儿,”周炽深深吸了口气,一边对周燃到啊,“等姐夫回来告诉姐夫一声,让他去衙门找我,我有事儿和他商量。”
“行,知道了。”周燃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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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西巡抚衙门。
柳长生匆匆过来的时候,周炽正在埋头写折子。
鹿知城初到南疆的时候,因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那时候军中之事皆由周炽暂时接管,忙得周炽日夜不得歇着,等到鹿知城病愈终于去了前线,周炽还是不放心,一边一天几封信地让人朝前线送,一边还得三不五时地写信给鹿知山,详细禀告前线事宜,如今鹿知城终于上手了,他也没觉得多轻松,到底鹿知城年纪小,又是第一次上战场,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