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记得?”杜衡想起了旧事,登时大笑起来,拍着大腿前俯后仰,全无形象,笑够了才继续道,“那时候,周炽过生辰,宋伯私下给他做了油焖鸡,他把两个鸡腿都给谢伦,又怕我们抢了鸡腿儿去,结果就包着油纸,把鸡腿藏在怀里,那么热的天儿啊,生生捂出了一身的痱子,偏生那天谢伦和将军出京,不在府里,第二天下午才回来,周炽忙得就颠儿颠儿地就把鸡腿送过去,结果那鸡腿儿早就酸了,周炽哇得一声就哭了,怎么劝都不听,气得周燃姐把他狠狠揍了一顿,他才总算不哭了,却还是可怜巴巴一张脸,后来还是将军让厨房又重新给他做了一只油焖鸡,他才总算阴转晴了,赶紧地分了一大半给谢伦,两个小不点儿就盘腿坐着,吃的一脸一手油汪汪的。”
穆南枝听着有趣,含笑道:“你们小时候倒是有趣,只是不想周炽还有这样的过往。”
“王妃您是不知道,周炽的糗事儿还多着呢,说来也是巧,那小子做的糗事大多都是因为谢伦,”郑作阳含笑道,顿了顿,又感慨道,“那时候哪里想到周炽和谢伦会有今日?也根本想不到咱们会有今日。”
方珍璃抿了口牛*茶道:“对了,怎么一直没听周炽的信儿?他和你们年纪差不多大吧?怎么一直没有好消息呢?”
“他啊,怕是这辈子的好运道都用在做官上了,倒是把终身大事儿给耽搁了,”杜衡道,一边又含笑看着郑作阳,“我上次见他还是在镇江,没说几句话,他赶着就得回去,不过瞧着如今南疆的情况,说不定年底能和那小子喝上酒了。”
“喝酒也不带他,”郑作阳含笑抿了一口茶,一边笑道,“那小子三杯倒的量,反正我是跟他喝不到一块儿去。”
“是啊,一个他,一个谢伦,年纪差不了多少,倒都是酒量惊人。”杜衡也跟着笑。
“王妃,人来了。”宋福带着那送礼的侍卫来到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