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手心却被瓷片狠狠割人,他疼得倒吸了两口气,忙得又收回了手,他不敢叫疼,更不敢去抹嘴角的鲜血,他不住叩头如捣蒜:“都是儿子不好!都是儿子不好!父皇怎么责罚儿子都是应该,只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鹿明岩又高高扬起了巴掌,但是瞧着儿子嘴角的鲜血,到底没有下去手,他冷哼着拂袖而去。
康亲王妃和珍月郡主随即一前一后涌了进来,一瞧见鹿知瀚的这幅模样,康亲王妃眼泪就掉了下来,哭嚎道:“我的儿啊!真是让你受委屈了。”
“母妃!您别哭了!儿子好好的!”鹿知瀚忙得过去搀起了康亲王妃,和珍月郡主一道把康亲王妃扶着坐到了软榻上。
康亲王妃兀自哭个不停:“这事儿又不怪你,你父王对你这般大动干戈做什么?这大半年来,你一直装病,日日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饿得人都快成纸片了,一条命去都去了一半了,他今天这明摆着是想要你另一半命啊!娘看了心疼啊!”
鹿知瀚心下酸楚,也坐到了康亲王妃身边,小声道:“原是我不好,什么事儿都做不好,父王难免对我一再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