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今满京师的人都在议论端慧和硕公主……”杜衡将一女侍父子两代的话咽了回去,面有不忍,顿了顿又道,“安乐郡主今日入宫求见太后,太后不见,郡主后来只得去面圣,在太和殿门口跪了两个时辰,万岁爷也没见,说是龙体有恙,安乐郡主后来都站不起来了,还是被两个侍俾给扶着出宫的。”
“西槐别院里的石榴还有吗?”鹿知山忽然问道。
杜衡一怔,随即点头道:“还有不少。”
“你这就去摘一篮子过来,”鹿知山道,又补上一句,“要挑个儿大,圆的,红的,甜的。”
“是,属下遵命,”杜衡道,顿了顿,忍不住又道,“属下实在没想到丁大人今日竟会为端慧和硕公主仗义执言,属下还一直以为丁大人也是迂腐夫子,倒是属下错看了丁大人。”
“丁少典性子素来古怪,不站队不结党不怕得罪人,做事却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这在大荔朝怕也是独一份了,”鹿知山缓声道,“当年那方泽端是金科状元,他是榜眼,他不服气,当廷质问万岁爷,引得方泽端与他当场针锋对决,后来到底丁少典还是低了方泽端一头,但是却也因此得了万岁爷的青眼,也算是一桩佳话了,这些年来那丁少典虽然得罪人无数,却有万岁爷给罩着,也是官运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