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个王妃也好,省得总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进出都不方便。”
杜衡也点头附和道:“讲起来将军娶那位高丽公主也比大荔的贵女好,高丽公主背井离乡嫁入王府,自然比大荔贵女好掌控,不会误了将军的大事。”
“郡王,药浴已经备下了。”宋福挑着帘子进来禀告。
杜衡忙得扶着鹿知山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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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盛十九年十二月
库伦送来密信。
鹿知山看了那封密信,又将信递给了杜衡,杜衡甫一瞄了几眼,就满目欢喜,道:“端慧和硕公主的想法和咱们倒是不谋而合。”
鹿知山珉了口茶,没说话,眼神有些深沉。
杜衡没察觉鹿知山的情绪,又仔仔细细将那封信看了一遍,然后又笑:“公主金贵之躯,下嫁北狄蛮夷,已是委屈之极,公主隐忍这么些年,如今也是忍到头了,咱们既是能帮得上,不妨就帮衬一二,以后北狄有公主,大荔西北安定在望,赵将军也能有安心练兵,看来谢伦这半年没白白奔走于大荔和北狄之间。”
鹿知山仍是一言不发,他伸手取过桌上的信,放到了烛火上引燃,他看着绮丽的火焰,将信笺丢进了火盆。
杜衡这才察觉出鹿知山的异样,小心问道:“将军,这其中没有什么不妥吗?”
鹿知山没有说话,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信笺燃烧殆尽,最后化作一对灰烬,他忽然想起了四年前。
也是冬日,也是天寒地冻,段氏新丧,无人登门祭奠,只有那丫头一身缟素过来吊唁,他已经不大记得那天,那丫头都跟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只记得那丫头静静坐在自己的身边,默契地和自己朝火盆里丢着纸钱。
那天天气好得出奇,却又冷得要命,但是那个满是灰烬的火盆,却散发出诡异的温暖。
“四皇子府和端慧和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