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儿可是送了表哥两朵水仙一幅画,表哥今儿可不许小气了。”
鹿知山不禁哑然失笑:“你那个竟也能叫画?”
穆南枝不满地嘟嘟嘴:“不然是鬼画符吗?”
鹿知山笑着摇了摇头:“我看怕是连鬼画符都比不上。”
穆南枝也不恼,笑嘻嘻地道:“左右表哥能看懂就成了,我五岁来的大荔,说是养在太后膝下,实则就是被一个嬷嬷拉扯着带大的,那嬷嬷年迈能伺候我衣食住行已然不错了,哪里还管得了别的?后来直到我十岁那年太后才想起来为我请了一位女先生,所以我能识字已经就算不错了,更别说是丹青作画了。”
鹿知山点点头:“对,左右我能看懂就行。”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穆南枝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一边赏着外头的雪景,一边跟鹿知山感慨,“表哥,咱们现在可就缺一坛子老酒了。”
鹿知山也靠着软塌,每每穆南枝相处,他总会被带的一身懒骨头:“怎么?囡囡想喝酒?”
穆南枝忙摇摇头:“不想喝,又苦又辣,一点儿都不好喝,搞不清楚你们大人为什么都好那一口。”
鹿知山笑笑没说话,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喝酒时候,也是这么问的鹿明巍,后来鹿明巍是怎么回答的,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了,只是后来去了军营,他就越来越喜欢酒,而且酒量也随之越来越大。
至于为什么喜欢喝酒,他还真没想过,现在仔细想一想,其实也不是多喜欢喝酒,而是喜欢那种氛围,和将士们谈笑风生间共饮一坛酒,那种氛围,那种情谊,让他格外留恋。
“表哥,邓氏真的想杀我取血给小世子做药引吗?”沉寂半晌,穆南枝忽然问鹿知山。
鹿知山不知她怎么想到了这个,顿了顿,才开口道:“都已经过去,囡囡以后别再想这些糟心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