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府上待着,回京三年都不敢出府门半步,可见是何等的战战兢兢、谨小慎微,这一次出京,竟是因为自己一时贪嘴。
穆南枝越想越是心酸,越想越后悔,等再开口的时候,就带着哭腔了:“表哥,我以后再不任性了,表哥,你腿疼吗?你疼吗?”
鹿知山和杜衡都是一怔,鹿知山忙道:“表哥腿不疼,就是天冷有点酸胀,囡囡快别哭了。”
穆南枝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再回到房中,也不觉得饿了,更闻不到什么劳什子的水仙花香了,她有心想上去帮着鹿知山解披风,却被杜衡给抢了先,她只得讪讪地站在一边,看着杜衡伺候鹿知山脱了披风,又净了手,最后端着水盆退下了。
“怎么了?”鹿知山走过去抚了抚少女的头,穆南枝今日梳得了个单螺,只簪了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海棠白玉钗,喜庆又利索,鹿知山的指腹摩挲着少女的发丝,觉得似是比绸缎还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