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鸿这几年没少规劝鹿知山,鹿知山不在京师,自是不清楚朝中形式,他这个做岳父的却没少为他提心吊胆,只是他再苦口婆心,这个女婿也不过是左耳听右耳扔,当初万岁爷为鹿知山指了段氏女,自是存了立鹿知山为储的心,段氏一门也因此跟着水涨船高,左相段增在朝中更是风云人物,处处压右相魏俊辰一头,只是好景不长,西南战线拉得越来越长,战事拖得越来越久,朝臣的抱怨越来越多,万岁爷的脸也越来越难看,段氏一族只能收敛,右相魏俊辰却渐露锋芒,在御前也越来越得脸。
“后悔,”鹿知山盯着杯中缱绻舒展的苦丁,声音发沉,“若知道段氏命不久矣,我就该早些回京。”
段飞鸿闻言,眼眶湿热,忙喝了口茶压了压心酸,顿了顿又道,“除夕上午,魏俊辰才从西南回抵京师。”
难怪那天父皇动怒,连阖宫饮宴都不许他参加,鹿知山摩挲着白瓷杯:“可知道议和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