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将军这伤拖得时间太长,又损了软骨,怕是要休养一两载的功夫才能恢复,切不可勉强行走,不然就要落下残疾了。”
鹿知山道了谢,让人送了老大夫出门,赵靖廷默默坐在床边,看着鹿知山被纱布包裹严实的腿,半天才缓缓开口:“永湛,今日一早圣上降旨,让你火速回京,听说朝廷已经选定了议和官员,是右相魏俊辰,不日就启程前往云南。”
“永湛,万岁爷正值壮年,如今膝下皇子五人,日后怕还会有更多皇子,万岁爷难免不能像从前那样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他再宠爱你,也不受了你这样的性子。”
“永湛,收收性子吧,就当这十二年是一场噩梦,就当那年你没跟我来西南,如今梦醒了,你还是千尊万贵的大皇子。”
“永湛,好好待在京师,别再来南境了。”
……
鹿知山没说话,随手扯了一块毯子蒙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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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盛十六年十月末初冬
鹿知山是傍晚进的京师城门,他躺在马车里,听着的喧闹繁华,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二十七岁了,记得离京那年他才十五岁,那时候他是最得万岁宠爱的大皇子,他是千尊万贵的宁亲王,鲜衣怒马,豪情万丈。
鹿知山挑开窗帘,血色残阳刺得他眼花,他厌倦地放下了窗帘,人又倒在马车里,蒙头大睡。
马车停在宁亲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侍卫小心翼翼将他搀下马车,他费劲地站住了脚,他打量着面前陌生又空寂的府邸,这座王府气势恢宏,门槛足有两尺高,侍卫是抬着他才入的门。
鹿知山实在疲惫,没入后院,当晚歇在了前院,那晚他睡得很沉,从云南到京师,一路颠簸,这时候才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第二日晨起,一个瘦削女子进门伺候他洗脸梳头,鹿知山在军营待了十多年,冷不丁地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