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信纸还有些懵,上面歪扭的字体他很熟悉,是父亲的,仅有的一行字也冒着父亲特有的傻气:
上面写着\"我想回到家人的身边,我很想念他们\",简简单单的几个字,透着冷酷和决绝。
辛文芳趴在大闺女肩膀上哭得抬不起头,\"走了,该走的还是走了!\"
辛安冬:\"妈,爸昨天还拒绝了他们,怎么可能今天不辞而别,他没有以前的记忆,谈什么想嫁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觉得这封信不可信。\"
辛安秋附和弟弟,安慰她妈,\"对啊妈,小弟说的没错,以爸那种智商怎么可能还多此一举写一份信,这不明摆着告诉我们那两人有鬼嘛!\"
\"孩子们讲的有道理,大壮不是那种人,那家虽然有钱有势,但他这么些年在我们辛家,我们也没亏待过他,不至于狠心到跟我们撇清关系,\"辛婆子叹了口气,拍了拍辛文芳的肩,\"一封信不值当什么,你别见风就是雨,到头来如了别人的意!\"
儿子、闺女和老娘说的辛文芳都听在耳里,她也知道可能是她太敏感了,可是信是真的,笔迹是对的,语气也分毫不差。
这叫她如何相信信这不是辛大壮写的!
他走了,瞒了几十年,偷了不属于她的东西几十年,门不当户不对几十年,终于一切要返回正道。
辛文芳的心就像一道撕裂的血淋淋的口子,痛根植在心底,附在皮肤身体上,她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