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亡如此惨重,光是重伤的就不下数千,轻伤的更是数以万计,光靠医科的那些实习医生和护士根本忙不过来。
晚晚正在各帐蓬里调度人手忙碌,见到张角,她微微欠身:“主人,晚晚已经调派教内人手,紧急动员后方,务必保证医生充足,减轻他们的痛苦。”
张角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他的目光一扫而过:“高顺和张绣……”
“主公请随我来。”
晚晚把手里的纱布交给随身的女兵,匆匆带着张角和君夜凌赶往前方一个略小的帐蓬。
一掀开帘门,扑鼻一股浓浓的草药味夹着一股血腥气。
晚晚皱了皱眉,侧身让张角和君夜凌进去。
里面的情况一目了然,张仲景一身白大褂,双手正飞快的对一个裹成血葫芦的人形物体施针。
这个血葫芦样的物体,实则是被绷带裹得紧紧的,看不出模样,但是出血太过厉害,连绷带都浸湿了。
整个帐蓬里充满着紧张的气氛。
帐蓬一角燃着草药的香炉,释放出一种能提神镇定的香味。
另一边,则是躺着被剥得精光的高顺,五六名医生加护士,正围着高顺打转。
人太多,看不清高顺具体的情况,但是看他剥下来的衣甲,早已经是千疮百孔,而衣甲旁堆放着从上面剜下来的带血箭头,足有半人高,看得令人后背发麻。
没人敢打搅正在施救的医生。
张角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高顺和张绣是生是死,终于忍不住清咳一声,轻声问:“张师,张绣与高顺两位,他们的伤……”
张仲景满脸汗水,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张角,他的眉头稍展,接过旁边护士递过来的热毛巾在脸上擦了擦:“高顺将军受箭伤颇重,但是都不是致命伤,而且箭头上也没有抹毒,不过他失血过多,能不能挺过去,